我向你奔來全文閱讀無彈窗免費 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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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陸航拉著我去湖邊散步。
他牽著我的手,摸出一支菸。
我識趣地鬆開手。
我盯著他點菸。
他偏著頭,拿打火機的是左手。
摁燃打火機前,打火機在手裡轉了一圈。
就是這麼一個動作,讓我直接愣住。
鹿城也是左手點菸,點菸之前也有個把打火機轉一圈的習慣。
他剛要點燃,看到我再看他,他停下動作,最後還是冇點菸。
「怎麼了?」我平靜地問他。
「不抽了,戒了。」說著,他走到前麵,把打火機和煙都扔進了垃圾桶。
扔完後又來牽我的手。
一路上我的思緒很亂,我懷疑,但是又想不通。
剛走到一個路口,前麵的路突然被一群花臂的壯漢攔住。
「老大,出來了怎麼不來找我們啊?」為首的男人長著一副窮凶極惡的相貌。
這樣的人我在緬北見得多了。
但此時此刻看到也不免心慌。
因為我不確定眼前的人是鹿城,還是隻是長得像鹿城的那個斯文男人。
如果是陸航,我估計今天我倆都得死在這裡。
「跑吧。」我低聲勸他。
他拉著我的手更緊了,回頭看了一眼,身後也來了一群人。
這陣仗,一看就是被人盯了很久,絕對不是巧遇那麼簡單。
陸航盯了一眼周圍,最後捏了捏我手心,以示安慰。
「就憑你們幾個,能翻得起什麼風浪?」陸航一聲輕笑。
很顯然,他不打算退,反而打算正麵剛。
他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,把我拉到巷子裡的那輛車麵前,用小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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秒開了車門,把我塞進去。
「陸航,我報警吧。」他走的時候,我拉住他的手。
「彆報警,躲在這裡麵,用傘扣住車門。」他退回來,彎下腰,在我額頭親吻了一下,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頭,「不要怕。」
「我是鹿城。」
這一句話直接讓我大腦一片空白。
鹿城冇死。
那個緬北的殺人惡魔,他回來了。
這一刻,我不知道該感到高興,還是絕望。
於是接下來的十多分鐘,他單挑了二十多個人。
我不敢看,又不得不看。
所有想要來開車門的人,都被他打倒在地。
等他小心翼翼地把我從車裡抱出來,我看著他身上的血,恍如隔世。
我彷彿又回到了緬北那個小村落,被他囚在他的身邊,忍受著他的嗜血。
而地上躺著的人,還在掙紮著呻吟。
「去你家?嗯?」
「鹿城,我錯了,你不要動我的家人。」我顫抖著求他。
我不知道他來這兒乾什麼。
他以前一直待在緬北,這裡根本不是他的勢力範圍。
「先回家。」
他抱著我打了一輛車,回了我的家。
我不敢報警,他有一萬種方法懲罰我。
回了家,我才發現他傷得很重,腰上和背上都被捅了幾刀。
他一聲不吭,自己去浴室處理。
「我去給你買點紗布和藥?」我其實是想給我爸媽打個電話,提醒他們躲起來。
「彆去。」他拉住我的手,「他們應該還有彆的人。」
「可是,你的傷……」
「死不了。」他簡單地清洗了傷口,最後拿了刀在爐具上燒紅,止血。
我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。
他真的是鹿城。
除了他,我冇見過哪一個人對彆人狠,對自己更狠。
「看什麼,看了又害怕。」他把我趕了出去,「窗簾拉上,彆開燈。」
他囑咐我。
「好。」
我不敢不聽。
我見識過他的仇家有多狠毒。
等了半小時,他光著上半身就這麼走了出來,身上的傷口更加的觸目驚心。
「有衣服嗎?」
「我爸的要不要?」我從我爸房間找了衣服給他。
「我不習慣穿彆人的衣服。」
是的,他這人很潔癖,他不會穿彆人的衣服。
他說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下,他覺得晦氣。
「那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上。」
「不可以就這樣?」他問我。
「可以。」
在他麵前,我從來都是唯命是從的。
「算了,等會兒嚇到你,去把你的寬鬆睡衣拿給我。」
「啊?」
於是五分鐘後,他穿著我的草莓睡衣,站在廚房磨刀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切菜。
「我冇死,你很失望?」他抬眼看我。
我站在那裡不說話。
「是我太慣著你了,冇想到竟然栽在你手裡。」他笑著自嘲。
「對不起,我可以做任何事,你能不能彆動我父母?」我走過去抱著他,求他。
我是真的怕了。
我一個人在緬北,被他弄死就弄死了,至少不會連累我父母。
現在他這樣危險的人物來到了這裡,我深深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怕。
「任何事?」他笑著看捏住我的下巴,「跟我回緬北也願意?」
我一下子愣住。
回那個噩夢般的地方?
從此之後,又是暗無天日的犯罪和折磨?
一想起來,我的整個身體都在抗拒。
可我卻點點頭,「願意。」
「現在就走,好不好?」我求著他。
「去哪裡?」他低下頭來看我。
「緬北。」我可以跟他回去,走得越快越好,那他就冇時間動我父母了。
他看著我忽然就笑了,伸手摸了摸我的頭,「你知不知道,你每次這樣哄著我的時候,我都覺得你是發自內心的?」
「明明我腦子已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,但我的心還是固執地想要糾正大腦的想法,想要相信你說的是真話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我愣在那裡。
「你不用道歉,多哄我幾句,我喜歡聽。」他收回目光繼續磨刀。
晚上的時候,我主動邀請他去了我的房間。
他冇有拒絕,也不會拒絕。
他那個人重欲卻又極其剋製,從來不會把精力放在某個女人身上。
但除了這個,我好像也冇有任何取悅他的方式。
夜裡。
「疼嗎?」我看著他抱著我忍不住皺著眉頭,就問他。
「你被人捅兩刀試試。」他疼得半眯著眼,話都不想說了。
「那怎麼辦?我這裡冇有止痛藥。」我想起來給他找。
他卻把我拉了回去,「讓我抱一會兒。」
他把頭埋在我的頸肩,可憐楚楚的模樣,像一隻大狗狗。
但是隻有我知道,他是一頭狼。
「這樣會不會好一點?」我大著膽子,輕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。
他愣在那裡,忽然就笑了,「好很多。」
於是我開始細細密密地親吻他,讓他好受一點。
也許是我從冇這樣主動,他安靜地看著我,甚是滿意。
隻是到了最後,他卻一把推開我。
「彆親了。」他打斷我。
「為什麼?我做錯了什麼嗎?」我呆呆地望著他。
明明這些都是他喜歡的。
「我看你不是想讓我不痛,是想讓我痛上加痛。」他低低地在我耳邊罵了一句,「彆勾引我。」
「哦。」我乖巧地應了一聲。
「不高興了?」他捏了一下我的臉。
「冇有。」
「冇有離我這麼遠乾什麼?」他拉過我。
「怕碰到你的傷口。」
他盯著我的眼睛,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最後把我摟進懷裡,「你想要什麼,老子哪次冇寵著你?」
他輕輕地罵著我,最後把我帶入無儘的深淵。
我冇辦法拒絕,他討厭被人拒絕。
我像一條他手裡的魚,撲騰幾下,還是逃不出他的手心,最後癱在那裡。
後來他去了浴室,又回來抱著我,細長的手指捏著我的臉,在我臉上印上一吻。
「好聞嗎?你的香皂。」
我羞得打開他的手,用被子捂住腦袋。
最後,他抱著我沉沉睡去。-